云南祥云大波那神秘部族兴衰史

26.12.2014  10:58

  西区遗址     清理现场

    有这样一个地方,它是交通咽喉,拥有滇西最广袤的坝子,列居云南十大坝子之一。它的历史源远流长,其名颇有几分来历。

    话说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发动巴、蜀的军队击灭了滇东北的劳浸、靡莫,滇王投降。因汉武帝梦见彩云南现,因此该地取名为云南县,直到民国以云南命省名,此县才改为祥云。

    祥云坝子的北端有个名叫大波那的地方,白族语言称为“岛勃弄”,岛勃意为大脑壳即大首领,弄是所在之地。

    如果翻开史料,不难发现,“勃弄”竟然数次出现于《蛮书》等史籍之中。

    1964年,此地发现了国内最大的铜棺,一时引起学界轰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脑壳”之墓,一时间众说纷纭,甚至不少人将其与1956年在晋宁出土的“滇王之印”联系起来,难道铜棺中的“大脑壳”就是滇王?

    半个世纪前的考古发掘虽然有惊喜发现,但留存的信息相对较少。

    今年7月份至今,考古工作者再次在铜棺西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考古发掘,规模巨大的墓葬群呈现在考古队员面前,墓主人的身份似乎越来越清晰,滇王之墓或被推翻,然而随着发掘,历史迷雾渐渐淡去的同时,考古队员发现又有更多的重重谜题在前方等待。

    巨大的棺椁在没有机械的年代是如何运送的?这片墓葬群与铜棺主人是何关系?时光的隧道中究竟还掩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2014年7月,考古工作者进驻大波那,工地周边是大片的向日葵,不远处则是一片桃林,秋季时沉甸甸的大桃子挂满树间,青黛的山峦似在眼前,这情景真像世外桃源,经历了酷暑与严冬,考古队员在这里进行了一场艰难的解密工作。

    数千年前,这片土地上的历史就像一个巨大的问号,这个部族是谁?他们是什么时候,如何在这片土地生活?这个村落到底有怎样的辉煌历史,会留下如此之多有关它的传说?

    金山变石山 远古的神话

    大波那位于祥云县东北角,这是一个有着万余人的村庄,齐整的田地散发出勃勃生机,龙山与象山犹如两只有力的臂膀环抱着村庄。

    远远看去,龙山形似卧龙,满山斑驳犹如犁过的耕地,据传远古时代,龙山曾是一座金山,大波那村与邻近的一个村子因争这座金山,原本亲近的村民们犹如死敌一般争斗得头破血流,在又一次恶斗后,村民们终于激怒了天神,于是决定给贪婪的人们一个惩罚,天神架起仙牛,一夜之间,一耙将金山变成石山,耙钉印赫然清晰,还有深深的牛脚印,据说人走在这里,哪怕相互只隔几米都看不到,于是争斗就此罢休,平息了两村之间的争斗。

    或许是为了印证神仙在此处留存了痕迹,整个龙山都笼罩在一股“仙气”之中,龙山正中顶部有个名叫仙人井的地方,这里地势较为平整开阔,有一口直径约半米多的井,当地人相信这井深不可测,因为曾有古人做过试验,用12盘架皮(捆驮子用牛皮制作的架索,每盘长2.4丈)连接起来,拴上一扇石磨往井里放,然而把96米的牛皮架放完仍没有放到底,人们又往里边丢下石头试探也没什么响声,于是再没有人有勇气下去一探深浅,毕竟神仙的道行之深凡人怎么敢亵渎。

    龙山脚下有一股清泉,据村民讲泉水甘洌,从古至今日夜流淌,滋润着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人们。

    环抱着村庄的另一臂膀——象山也有动人的传说。据县志载:“昔有浪弯进士阮氏,官至山东曲阜县令。请到圣象同归家园,(沿古丝绸之路)路经波川,忽沉重难移,圣象变化为山,波人为此建庙祀之。庙内曾产神草灵芝,如期必发,乡人引为神药”。象山雄伟神奇,形象逼真,尤其是那长长的弯弯的象鼻,伸入前面的海水中足有500多米长。

    象山的传说就在于这象鼻子上。据传古时象鼻子周围的田地,几乎每年庄稼都会受害,即使是下了工夫管理也没有好收成。

    一年的夏收季节,恰好一位外地来的风水师路过村里,听闻人们唉声叹气地说庄稼歉收之事,热心的风水师询问了象山之名又仔细看了半天,恍然大悟:“既然是象山,这片田地又恰似象鼻子,用同样的耕作方法,却与其他地块长得不同,庄稼长不好是大象损害的原因。”人们半信半疑向他询问解决办法,这位先生答道:“你们只要对着象鼻子的地方用土筑一个老鼠形状的土堆,让鼠头对准象鼻子就可以了,因为大象怕老鼠钻进它的鼻孔伤害它。要你们这样做,就是用老鼠克大象的方法。

    于是,人们在离象鼻子西边约300米的地方,筑成了一个土老鼠。说来奇怪,自此以后,庄稼也好了。

     棺椁与“胶泥  追溯铜棺历史

    7月中旬,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大理州文物管理所、祥云县文物管理所参与的考古发掘,在大波那正式开始。

    当现代人们的活动足迹,以层层黄土的形式被掀开后,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灰黑色长方形逐渐出现,如绘在土层中一般。经过钻探,考古工作者已经可以确定这些长方形就是墓葬。其中靠东南方向的几个长方形尤显巨大,长度在6米以上,宽度在两米以上。

    如此巨大的墓葬在整个云南都属罕见。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上世纪60年代,考古工作者第一次涉足大波那发现的铜棺墓。

    彼时兴修祥云飞机场需从大波那龙山取石料。据发现铜棺当事人之一李信昌回忆,1964年3月的一天,他和村民偶然间发现坑道的石壁上露出一尺来长的一截黑色木头,出于好奇,就用斧子敲打试探,直到第二天才露出铜棺面貌,引起了考古工作者的重视,于是进行发掘,出土了100多件青铜器,这具国内发现的最大铜棺,如今收藏于省博物馆中。

    “我小的时候不懂事,把一个青铜器拿回家去了,父母知道后把我骂了一顿,赶紧让拿回去。”工地上,一位上了年纪的民工回忆道,由于当地人有拿墓地随葬品不吉利的说法,他又将小件青铜器放回原地。

    经过发掘,墓葬的雏形慢慢显现,人们发现历史惊人地一致。据李信昌回忆,当他们发现埋藏铜棺的坑洞时,“长方木架得有规则并且用白胶泥密封了木头之间的缝隙,方木的四周又用木桩护着。

    而此次的考古发掘居然又是此种情况,在几座大墓中,随着逐步清理,棺椁出现在人们面前,厚重的棺木四周插着密集的木桩,成为椁,有的墓葬甚至用了两圈木桩。而在木板下,工作者发现清理工作越来越难,墓穴里已经有了积水,就像一个水下世界慢慢苏醒一般,“只要出水的地方就是墓葬。”不知何时,村民们口中如此说道,“其实也很正常,因为墓葬很深,就像打了一个井一样。”朱忠华解释道。

    清理过程中最艰难的就是与“胶泥”打交道,在积水下是粘性极强的白膏泥,常常下去清理就拔不出鞋子来。“像橡皮一样,活了几十年,没见过粘性这么强的泥,晒干了又特别硬,这简直就是古代用的水泥么。”民工们一边干活一边惊叹。

    “这些白膏泥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发现这里地下曾经是一个古河道,这些膏泥是否从河道中取来?”闵锐说,与其他墓葬相比,这些墓葬显然更为繁复,就连墓葬中的填土也是独具匠心,“他们的填土方式也相当复杂,不是一般常见的墓葬将挖出来的土回填,而是有计划的,在两侧夯筑二层台,在四壁层层涂抹膏泥。

    9月9日上午9点,考古工作人员发现了工地中第一个青铜器,一个手指长的器物,一边呈圆弧形,一边呈凹形,大小类似大拇指,学者们认为凹形处应为小木棒,但是木头已经腐烂,“应该是锄头的明器,色彩非常鲜艳,没有被锈侵蚀,而我们拿到实验室做的土样分析,却鉴定为微环境呈现微酸性,大家知道即便是微酸对铜器的腐蚀也很厉害,但是出土的青铜器却没有一点锈斑。

    这让考古队员一阵兴奋。或许,这里将有更多的青铜器出土。

编辑:张钊责任编辑:徐婷 1 2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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