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红高粱》红火三十年:电视剧版爆红

31.10.2014  13:41

  图为电视剧《红高粱》拍摄基地。

  穿着花袄的周迅精灵感十足,一颦一笑透着至情至性的生命力。

  来到高密的人可以在“复原”的高密东北乡中看到莫言小说中的平安庄教堂、红高粱酒坊、炉包铺子,还有蛙码头、会唱歌的墙、透明的红萝卜、白狗秋千架、酒缸塔等。图为舞剧《红高粱》拍摄场地。

  在莫言的小说中,一种悲怆高歌的本土戏曲形式,充满野性,充满力量。图为茂腔《红高粱》。

  图为茂腔《红高粱》。

  图为《红高粱》拍摄基地。

  10月24日至25日,在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举办的“莫言与中国当代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上,作家贾平凹谈及第一次读莫言作品的感受,就像放火烧荒的野孩子,“一下子就是几百米长的火焰,红黄相加,随风蔓延,十分壮观”。在贾平凹看来,莫言作品如同果园里疯长的一棵野生叶藤,有吸取营养的能力,更有经受风雨雷电的能力。

  这种源自乡土的野性,化作了莫言笔下一片片孳生、一茬茬拔杆的红高粱。

  1986年问世的《红高粱》,奠定了莫言在华语文学中的地位,也将高密东北乡安放在了世界文学的版图上。

  近30年过去,这片红火的高粱地早已蔓延出了文学的国度,在不同的艺术形式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1988年,张艺谋执导的电影《红高粱》问世,荣登多个国际大奖,成为那个时代绝对的经典。今年10月27日,期盼已久的电视剧《红高粱》在山东、北京、浙江、东方四个卫视联袂首播,周迅、朱亚文主演,掀起新一轮收视热潮。除此之外,还有青岛歌舞剧院改编的舞剧《红高粱》,在2013年斩获“文华奖”。

  莫言也曾计划将《红高粱》改编成秦腔,这种如利剑刺破天空的高亢嗓音,如黄土地上的阳光一般刺目、火辣,好似生命的呐喊。

   茂腔戏《红高粱》看哭莫言

  在这么多的《红高粱》艺术形式中,莫言对老家的茂腔情有独钟。

  茂腔是广泛流传于山东胶东地区的戏曲形式,在莫言的小说《檀香刑》和《生死疲劳》中被称作“猫腔”。相传在清朝雍正年间,由高密乡的怪才常茂创立,因唱腔高亢嘹亮,婉转处犹如猫叫,故而得名。

  在莫言的小说中,这种悲怆高歌的本土戏曲形式,充满野性,也充满力量,同满田野栽种的红高粱一起,成为生命力的最好的表达。

  就在不久前举办的山东·高密第五届红高粱文化艺术节上,精心编排的现代茂腔大戏《红高粱》在高密大剧院隆重首演。

  为这场演出,高密人下足了“血本”:国家一级编剧王勇任编剧、国家一级导演周波任导演,70余人参与演出,整个高密茂腔剧团几乎全员上场,是近几年来最大型的一出现代茂腔戏。

  “《红高粱》和高密茂腔可以说是高密的两大瑰宝,当这两大瑰宝结合在一起,绽放出来的光彩是无与伦比的。”茂腔戏《红高粱》艺术总监王华莹说。

  首演当天,可容纳800人的剧院里,座无虚席。莫言也受邀观看了演出。

  改编后的茂腔戏《红高粱》由出嫁杀鬼、抗婚守身、高粱地野合、心心相印、罗汉救友、鬼扒人皮、民族觉醒、复仇烈火8个独立情景组成。近两个小时的演出,满溢着红高粱烈酒气息而喷发出的阳刚之气,让现场观众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30年过去,《红高粱》中展现的高密乡人民勃发的生命力和抗争的血性,依然鲜活。

  当刘罗汉为了保护九儿和余占鳌,被残忍的日本兵下令剥皮处死,慷慨悲壮的高歌,引得现场掌声雷动。而因在日本兵的逼迫下剥了刘罗汉的皮而发疯的孙五,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在高粱地里吹响唢呐,整个舞台只有孙五一人,偌大个现场只有高亢嘹亮的唢呐声刺破寂静,一股悲凉由衷而发,不少观众埋头低声啜泣。

  整个看戏过程中,坐于前排的莫言神情十分认真投入。在戏的最后,九儿挑着两坛子高粱红酒,义无反顾向高粱地里的日本兵冲去,与敌人同归于尽,高亢的茂腔再次响起,现场气氛达到高潮,观众席中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而莫言悄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当演出结束后,有人问莫言对茂腔版的《红高粱》有何感想时,莫言显然还沉浸在之前的感动中,沉吟着说了句“我得想想”,停顿了几秒钟后,又说:“很好!”随后,莫言表示,能将高密茂腔和《红高粱》这样糅合起来,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