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人”飞进昭通大山包 山间集镇瞬间“国际化”
在海拔3340米的起跳台,Wings for Love飞行队队员第一个纵身跃下,引得围观人群一阵惊呼 都市时报 记者杨帆/摄
运动员主观视角拍摄的画面。运动员们依靠翼装飞行服,借助空气的动力飞行而下,每下降3米就前行100米 都市时报 记者杨帆/摄
一名俄罗斯女队员正在整理自己的降落伞,准备起飞 都市时报 记者杨帆/摄
从昭通大山包的大崖洞上张开双臂,一跃而下,他们便翱翔在了空中。即使是变幻莫测的气流和突如其来的大风,也不能阻止他们享受那极度自由的时刻。
许巍唱到“我飞过那高山,眼前是阳光灿烂辽阔蓝天”,翼装飞行爱好者最珍视的那一刻,正是歌中寄予美好幻想的那一幕。只不过,那确是眼前的真实。
大崖洞,海拔3340米,起跳台上,Pat Walker看到下方山脊上的两根红色气柱,它们距离起跳台2500米。
然后,Pat和Wings For Love的队员纵身跃下。37秒后,他们带着“O~HO~”的巨大欢呼声,从红色气柱上空呼啸而过。风鼓起翼服,发出类似发动机的声音。
红色气柱立在海拔2400米的大竹林。当4只红色“大鸟”从上空掠过时,大竹林的村民抬着头,目光紧紧盯着那些身影穿过峡谷、擦过悬崖,然后看着降落伞像花儿一样,在空中翩然绽放。
和这36位只需花37秒就能到达村庄的“飞人”不一样,大山包的村民如果想爬上大崖洞,得花半天时间。他们中的许多人,最远不过到了昆明;更有甚者,大山包就是到过的最远之地。
风与雾,危险与美丽
一瞬间,风就将雾从山脚托上来,漫山遍野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下一瞬间,浓雾又悄然散去,四周清晰可见。
大山包下午的阳光不算通透,红色翼装服在逆光里略显黯淡,却有种莫名的庄重感,让人想起御风而行的巫师。
作为“巫师”,Pat的微笑显得太过美好,即便站在悬空起跳台的边缘,他的嘴角也如平时那般微微上翘。他伸出手,看看飘在右侧的蓝色风向标——他在观察风力和风向。风,是他们的大敌。“当遇上风和气流的时候,我们控制起来就很困难。”他说,就像撑着伞在大风中逆行一般。
大山包的风和这里的雾一样,说来就来。一瞬间,风就将雾从山脚托上来,漫山遍野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下一瞬间,浓雾又悄然散去,四周清晰可见。
Pat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11月2日下午试跳之前,他已经等待了一周。这是他第四次到大山包,第一次是去年11月,“Kai带我来的”。
Kai,中文名字徐凯,2015爱心飞翼世界杯赛的赛事主席,也是中国翼装飞行第一人。2014年11月,他邀请了世界顶级翼装飞行员来昭通大山包进行考察和试飞。Pat在这里成功试飞。
Pat对大山包印象很好:“在美国,山没有这么高。在这里,我们能够从最高点冲到最低点,在山谷里回旋飞行,像老鹰一样,这太刺激了。”他在这里创造了他翼装飞行时间最长的纪录:2分15秒。
他的队友Hartman Rector说:“这里到处都是陡峭的峡谷和漂亮的石灰岩悬崖,是我去过的最酷的起跳点。”Hartman是2014年11月第一个从大山包鸡公山跳下去的“飞人”。他很腼腆,而他的女友Liz Freeman说话时,却带着愉悦的新鲜感。这是她第一次来大山包,也是第一次来中国。她也是翼装飞行运动员,事实上,她是skydiring(跳伞)教练。“我玩skydiring(跳伞) 7年,base jump(低空跳伞)5年,Wingsuit(翼装飞行)两年。”
Liz Freeman和Hartman相识,也是因为翼装飞行这个爱好。几年前,他们两人去同一个城市参加极限活动,在一个酒吧里,两人相遇了。Hartman问她:“你喜欢飞行吗?”
Liz回答:“是的,我喜欢。”
然后,他们相爱了。“你知道吗?我们有一样的经历,会看到一样的风景,我觉得这非常棒。”
Liz没有参加这次飞行大赛,她的飞行经验尚未达到赛事的标准——需要300次翼装飞行经验。但是,她也从大崖洞上纵身飞跃,独自一人。透过护镜,她能看到大竹林的村庄,她甚至能感受到村民看向她的目光。
这个地方让她想起了法国,那是她飞得最爽的一次。那座山峰尖细且陡峭,像一支笔尖,海拔才200米。她从山顶俯冲下来,在快落地的时候,身体迅速上仰,在低空保持飞行,她看到下方同样是个村庄。
她没走进那个法国村庄,却在大山包的村庄里流连了许久。她总是被当地村民用定定的目光盯着,这让她很害羞,“但是,我知道,他们充满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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