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一座只许我说“吐槽”的城市

    宿松居士

    我去过很多城市，北京、上海、香港、东京、纽约、伦敦。我也爱着这些城市，但这些都不是我的最爱，我最爱是昆明。

    我是昆明市民，有昆明户口。昆明只是允许我“吐槽嫌弃”，不允许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城市。因为，他是我的家，他是我的故乡。

    大约一周之前，我在微信圈目击一网友转发的《昆明：一座正在死去的城市！愿此生再与你无交集》。起初，我根本没留意这种杂传小道。但是遭多人转发，并且众说纷纭，评论不一，似乎在某种意义上达到了火爆而时髦的“走红”，于是通读一番。第一遍下来，我沈浸在恼羞成怒之中……

    之后这些时日：作者为何如此憎恨昆明？为何离开后发文诬蔑病垢？等等一系列问题来回飘荡在我思考与愤怒之间。我想象作者如野狗一般扑向另一个骨头成堆的城市之场景。

    在此我做了一番设想。首先，我不能确定作者居心何在？！既不知其居心，只好依据他“走红”的结局，暂时拟定他发此驳逆世人（世界）周知的无知无畏乃至无耻污垢之文的最终目的便是让自己“走红”。这一方面圆了作者的痴人梦话，又满足了作者那颗小小的虚荣心。那到底是“走红”了自己还是“走红”了此文呢？！

    依据“走红”的初衷和结局。我总是想到：作者只身来去，狼狈逃离，遑遑南北，碌碌东西一事无成之相，既是逃离？在中国大地上绕山绕水一圈，又是为何？何为？读不懂昆明？以何去解读成都、西安？是否是可怜失败之辈？！

    在此我要先讲述一段鲜为人知的事情。我想：作者来云南之前，一定是一位胸怀二两黄金梦的投机商人，两年前，怀揣明为祖国西南边隅做贡献，暗为投机占压人民血汗骨肉的动机，只身前往昆明，备谋小利。那时候，某些人士在滇独挡一面，他很可能与之为伍，为此想靠房地产（他的一面之词）或某产业在昆明的垄断获得暴利。但没想两年之间，国家严惩垢吏，将其靠山党羽一并清除，投的大钱，全部打水漂，在昆财路全断，走投无路之下，辗转在失落的边缘，最后就连女友都三番五次跟着昆明同仁私奔了之。失落、失利、失败、失望乃至绝望齐聚而来，浑浑噩噩懒散在昆明某巷道，碍着了哪位清洁工大妈的工作，受到大妈一顿狗血喷头。于是怨愤并茂，虚言妄语，语词偏执，数落昆明，强加恶俗，丑化云南。这并非虚空构造，恶意伤人。纵观全文，作者明讽昆明政府及城市规划，以博取一部分人的通感。暗指昆明人民，趣味低级，无所用处，将昆明百姓的善良淳朴，贬义为卑鄙下贱，影射全云南人民。实在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可恶之极。

    原本我并不想对此发表评论，更不用说反驳。春城昆明，在世人的眼中，怎可以一个“好”字了得。我们以文辞去评论、争辩和反驳，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了作者的愿望，成全了他的美梦。此时此刻，所有的辩护，对昆明而言，都是对他的侮辱，甚至对他的赞美之词，到头来也是对他的侮辱。因为昆明之美就在那里，你说与不说，它都在那里，无需辩白和陈述。但过了好几天，这对我故乡父老的辱秽之词，总在我的大脑中掠过，为了不留遗憾，不枉为做一个昆明人。我陈述一番我所理解的昆明和我所理解的作者。

    我以为，作者确实是没有故乡意识的。不仅没有故乡意识，甚至没有廉耻，没有家的概念。一个连故乡和家都可以随便抛弃的人，不能说他不是人，但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是一位好人。我此说并非招摇，作者说，他是上海人，他慕昆明之气候而来昆明，多次强调自己是把昆明当作安生立命之地看待的。他生于上海，长于上海，却因为昆明的气候好，背离自己的故乡，把昆明当作自己安生立命之地。两年后，又因为昆明这不好、那不好而背叛逃离。逃离之后，又狼狈不堪的回到上海？！试想其前半生是不是都在不断的抛弃、逃离、又厚颜无耻的乞求回归中度过的呢？这与三姓家奴何异？和摇尾而乞食的哈士奇又有何异？

    也许作者会以“目的在于追求生活质量”等借口作为辩解。但一个连故乡意识都没有，最后又向自己曾经抛弃的地方乞食乞居的人，他能有多高的觉悟？他能是一个好端端的人吗？

    更为可笑的是：他一方面陈述昆明春天风大干燥，尘土较多，而后长篇大论昆明的城市规划如何如何之差。把自己抬高到一位城市规划专家的高度。然而，又对昆明城内绿化植树进行嘲讽。殊不知植树绿化之作用？！这点心窍都不通的人，凭什么论道衡理。你倒是想让黄口小儿都笑掉大牙？

    难道一座只有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才是潮流，才是时尚的？你所谓的城市里没有的绿化？把昆明建成一片纯水泥荒漠，你是否就会满意？

    昆明，是一座有人情味的城市，大街小巷，到处充满“避雨之树”。此“避雨之树”就是你所谓“猴子掉不下来”的“垃圾”。所以，当然不是你所能够理解范围内的避雨之树。难怪你满口胡言乱语，一说昆明无人。

    昆明的精英。当然不只是会带几块手表、扎几根皮带、附庸风雅听听戏的。从民国到现在，昆明满城精英，不是虚言。或许，你来昆明之后的所做所为：正是天天与带几块手表、扎几根皮带、满口大牙的“精英”打交道的吧！你又何必把你自身的价值观强如此随意的加给昆明人。

    我原以为，作者对昆明的了解深入灵魂。但万万没有想到：只是暂住银海国际公寓，暂住市中心。这还比不上陈焕生呢！他除了会在家干活，他还进过城。而作者呢？！只在是市中心看过天空。不得不说是“巴掌大的癞蛤蟆坐在井里看碗口大的天空”，不知道夜黑风高、天高地厚。庆幸的是：你还看得见昆明的天空是蓝色的。当然，我也因此曾一度怀疑作者工作的性质？！是不是专职擦灰尘的。是不是从未有勇气离开这个工作的地带四处看看，所以满脑子、满眼睛都是灰尘。

    昆明：好山好水好地方。全世界都在想往，不管来没来过，都已成为人们心灵守望的一方净土。但作者偏偏选择将这美好的事物撕毁给世人看，将昆明说得一无是处。居心何在？良知何在？

    没有完美的事物，也就意味着没有完好无缺的城市。作为一个国家认可、人民公认的二线大城市，昆明在城市建设中，的确存在一些问题，诸如城中村、交通拥堵、公共资源紧张等至少目前在中国的城市化建设过城中都存在的问题。但这并非昆明独有的病症，而是作者所谓的中国很多城市或者说很多城市在过去建设中的通病。这需要一段漫长的历史河流去冲洗。

    要知道，昆明不光有无可挑剔的气候。还有得天独厚的成为世界一流城市的潜力。这股潜力从目前来看，主要就是产业。昆明的产业结构相对中国其他同类城市而言具有明显的优势。第一产业以粮、烟、畜、菜、花、果为六大特色产业，具有中国花卉繁育中心和亚洲最大的花卉市场，产出诸如烤烟、鲜切花、蔬菜等赢得国内外经销商和消费者青睐的优势农产品。此外，昆明是西南地区最重要的工业城市，工业已经成为以烟草及配套、冶金、化工、装备制造、生物及制药为支柱的产业体系，云南白药、优品卷烟、磷化工产品、光学仪器、精密机床、天然香料等驰名中外，拥有红云红河、云南白药等特大型企业集团。更可贵的是，商贸、旅游、金融、会展、现代物流等现代服务业快速发展，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日益增大，对全市经济社会发展起到带动的作用。以此看来，昆明的富足，是全体民众勤劳致富的结果，而非全中国城市化建设过程中兼有的：城中村改造带来的一夜暴富。一夜暴富：昆明尚如此，何况北京、上海等一系列发达城市乎？！“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要说昆明现在保留的从农业文明过渡到城市文明的过程中遗留下来的所谓的“小农意识”，恐怕也是一种健康的、憨厚的、淳朴的、人性的，带有人情味儿的人文风貌。比那些冰冷的、无情的，钢筋水泥林立、铜臭漫野、势力横陈的所谓发达城市，昆明尚存温暖。

    细数中国的大城市，上海、武汉、南京、广州、天津、重庆，哪一座不是依托大江大河而繁荣昌盛的？！盘龙江固然是昆明城的一条脐带，但以它不及长江黄河千百万、甚至几亿分之一的流量，要承担一座昆明城的运转谈何容易？！这如同繁星比皓月，遥不可及，怎可为污蔑昆明城而口出“盘龙江之于昆明，暴殄天物，藏污纳垢”这等秽语，钻这等牛角尖？！真是儿科之极，可悲可叹！

    春城昆明，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山城昆明。他像卧龙藏虎一般盘踞在祖国的西南大地，不久的将来，迟早要在这深山大泽之中一展腾蛟起凤之姿。作为云南的政治中心、经济、文化、交通、科技中心，他是我国重要的旅游、商贸城市和西部地区最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也是滇中城市群的核心圈。昆明拥有全国第三大航空港，中国昆明长水国际机场的建立，巩固了昆明在云南旅游业发展中的枢纽地位。形成了以昆明为核心，大理、丽江、建水、香格里拉、腾冲、版纳、红河、文山等周边旅游地为半径的“彩云之南”旅游流域。在中国建设发展的洪流中，昆明建步向前，追逐潮流，走在先进城市之列。以自信的目光面向世界，成为我国面向南亚、东南亚开放的交通、通讯枢纽。泛亚铁路和中哈石油管道的建设，更是奠定了昆明成为中国面向东南亚、南亚桥头堡的基础。在未来，昆明注定会成为中国西南的一只金凤凰。

    昆明是一座包容的城市，这是无需解释的。26个民族齐聚昆明，建树未来。所以，昆明从形象气质上来看，是民族淳朴和现代时尚兼备的。

    到头来，作者总算、似乎说了句人话。昆明的历史文化不仅不苍白，而且深不可测。知道西南联大旧址，却出言不逊，中伤昆明无人。你可知道，昆明早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就充当着延续中国文化的命脉、守护大学精神的主角。昆明一时名师云集，青俊辈出，承前启后，数不胜数。光说文人骚客，就有王力、钱穆、朱自清、闻一多、沈从文、费孝通、吴晗、茅盾、巴金、汪曾祺、冯至、穆旦、季羡林、李广田等作为他们时代的巨擘，都曾一再铭文示爱。昆明有何不好？缺怎样的精英？

    何谓“精英”？何谓“生活品质”？何谓“有质量的生活”？难道如你所言，住几套高端居所、别墅和大平层产房，为了现实自己与民众的差距，整日整夜奔波在流水线式的生存之路上，像机器人一样冰冷、死板，按部就班的从流众生赴死的人，就是精英？把自己掉在半空中，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高空建一座豪华之墓，每天打开天窗，端只高脚杯，喝喝红酒，翘着二郎腿晒晒太阳，看看窗外水泥森林，做做金钱美女白日梦的活法，就是你所谓的生活品质和有质量的生活了吗？！一个不接地气，不爱土壤，甚至害怕接触尘土，不懂得入乡随俗的人，何以为人？人之为人，何以不懂得立命之本？难道你生来如此，生来就吊在半空中？你如是也罢，但你的祖祖辈辈呢？一个嫌贫爱富，不知感恩之人，以何立身昆明这样的仁德之城，以何在事业上取得成功。人生很短，何必把生活节奏搞得那么无趣无聊无奈乃至虚无？！何必为了金钱利禄将自己和人类隔离，蜕化为机器人，慌慌忙忙在时间的缝隙中死去？！在我们看来，所谓的精英，是具有独立思想、自由精神的人类和具有艰苦卓绝、与民同乐品质的巨擘，正如你口中的西南联大、云大师生及其在滇不在滇的一代又一代的传人们。而所谓的，生活品质和有质量的生活，是有生命体验的生活，是亲近土地自然、亲近平民和底层的具有人性意义的生活。而非你所谓的故作姿态，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智慧、有教养、有担当的领军者的奢华体验。

    昆明的冬天就要来了。成群结队的海鸥即将到达昆明，千里迢迢来看昆明，它们不会忘记昆明，不会忘记这里温暖如初的阳光。你可曾见过有哪一座城市，在万物寂寞的冬天，迎来这么一群可爱的家伙？你又可曾见过有哪一座城市的居民，为了拯救一只被困在线网中的海鸥，付出救助亲友般的热情？滇池很小，但容得下千千万万只游海归来的游子；盘龙江很小，但容得下群鸥闲暇在此，翩翩起舞；翠湖更小，但仍然容得下这份冬阳里的惬意。去你丫挺的！执意生老病死在灰色空间里的人。

    昆明这座正在快速发展的城市。他在祖国西南毅然决然的崛起，与祖国大地上的其他城市一起奔赴未来世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昆明越来越多的聚集了高收入、高学养、高文化的精英。当然，硬拿一个后起之秀和厚积薄发的北京、上海拼个你死我活，这是庸人的做法。只有当繁华落尽，水落石出，月翳西山之时，我们就能看见，高原明星昆明冉冉上升。

    一个“三面环山，南濒滇池，湖光山色，天然成趣；空气清新，天高云淡、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四季如春”、百花争妍的家园。一座离太阳、云彩和神灵最为接近，“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的城池。一片独具高原风光、民族风情、历史渊源、沿边开放、都市时尚之美的地域，怎能叫我们不沾沾自喜一下？！又怎能叫我们不自我陶醉一番？！我们不为居住在这样的城市感到骄傲、自豪，难道要我们去羡慕那些整日充满雾霾、没有“避雨之树”、缺乏人情味、被快节奏和时间、金钱绑架的“异域”风情吗？！

    没有死去的城市，只有死去的人心和灵魂。也许，你实现今生所有充满小资情调的愿望都不是件难事。唯有“愿此生与昆明再无交集”这一愿望永远不可能得到圆满。

    无论你逃到哪里？！你躲进哪里？！有人的地方就有人会告诉你：昆明，是一个好地方！即使你不再涉足昆明大地，你的耳朵、眼睛和灵魂全都无法摆脱“昆明”这一伟大的名词。你的一生将与此时刻交集。

    甚至，你有一天终被时间打败残杀，无论踏进天空的进门，你也无法摆脱，神灵空明的赞叹：昆明，神灵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座只容许我“吐槽嫌弃”，不允许你抱怨半句的城市。

    2015年10月初于春城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