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协委员热议云南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与发展
作为一个多民族省份,云南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散发着绚丽的光芒。但近年来,随着生活方式的转变,城市化步伐的加快以及外来文化的冲击,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遗产面临流失、失传的困境。为此,就如何让我省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在得到完整保护的同时,又能够可持续性地传承与发展,成为今年“两会”委员们热议的话题。
少数民族文字多样性遭受威胁
来自怒江的茸芭辛娜委员是普米族,她表示语言文字的多样性是人类最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每一种语言都保存着这种语言使用者的历史记忆和文化血缘,蕴藏着使用这种语言的民族独特的文化智慧。
“但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多样性正在遭受严峻的威胁。”茸芭辛娜介绍,一些人口较少的民族有20%的语言已经濒危,如怒语、仡佬语、普米语、基诺语等;40%的语言已经显露濒危迹象或正在走向濒危。譬如塔塔尔族总人口5000余人,但是塔塔尔语的使用人口不到1000人;在赫哲族聚居区,只有20几人会赫哲语,所占比例还不到人口总数的0.5%,而这些会赫哲语的人中绝大多数都已经是60岁以上的老人;仙岛语(阿昌族一个支系使用的语言)的使用人数也仅为百人左右。
为加大拯救和保护我国少数民族濒危语言文字的力度,茸芭辛娜提出,应记录与保存濒危语言文字,比如组织民族语言专家,深入调查各地濒危语言,鼓励对濒危语言进行记录立档创造各种条件记录、描写、保存这些语言资料,出版这些语言的研究专著、词典,逐渐建立少数民族语言音库,录制、保存濒危语言的声像资料。
“此外,还要利用多种途径传播濒危语言文字。”茸芭辛娜认为,政府也应适时地将保护工作的侧重点向这些民族和地区转移,平衡濒危语言文字保护策略,均衡地集中各方面的资源,向这些人口较少民族倾斜。
她还表示,还要制定相关的法规条例,加大人力和资金投入力度;改善教育政策,鼓励使用双语教学。
“对独有和人口较少的民族要建立保护区”
祁德川委员也表示,由于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和制约,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保护和传承存在着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应对独有和人口较少的民族建立保护区。
“目前,少数民族语言传承难度加大,非物质文化遗产大量流失,文物古籍流失严重,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传承人才出现断层。民族传统文化的生态人文环境遭受不同程度破坏。”祁德川向记者介绍,加上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保护与开发矛盾日显突出。民族民间传统文化在现代文明冲击下消失蜕变严重,民族地区的服饰、传统工艺、民居、音乐舞蹈、风俗习惯等特色文化资源正在发生消失和变异。 “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保护传承经费也有很大不足。”
针对上述存在问题,祁德川委员提出,应在社会上树立起大家共同关注民族文化、热爱民族文化的社会氛围。中央应把保护、抢救、传承民族文化纳入整体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划,切实采取有效措施加强对民族文化的保护。各级政府应加强管理,有计划、有秩序地开发文化市场。
“对濒危文化,还应增加抢救经费的投入,建立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保护基金。”祁德川强调,对独有和人口较少的民族要尽快建立保护区,制订保护区条例,依法实施对保护区域的有效保护。
与他持同样意见的还有李友祥委员。
李友祥建议,可以把怒江列入国家级民族文化生态保护区。
他表示,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境内居住着傈僳、怒、独龙、普米等22种民族,怒族、独龙族为怒江独有民族,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92%。在漫长的岁月中,境内各民族依托怒江大峡谷特有的自然生态环境,创造了傈僳族山地农耕文化、独龙族纹面文化、普米族山岳生态文化等众多丰富多彩、弥足珍贵的原生文化,具有极高的保护传承价值。
近年来,随着各族群众生活环境和条件的变迁,以及异质文化不断渗透和民间艺人相继辞世等,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生态正在发生巨大变化,生存环境受到威胁。
李友祥建议,为保护传承发展怒江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减缓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消亡速度,建议国家文化部给予立项,把怒江列入国家级民族文化生态保护区进行整体性、综合性保护,给予怒江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遗产挖掘、保护、整理、利用和传承的政策扶持和资金支持。
云南网特派记者 彭锡 杨之辉 发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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