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他吟———在万物的故乡遇见莫西子诗
“山谷,微风,树林,炊烟,旷野,云,蘑菇,溪流,稻草,羊群,小草,飞鸟,野果,蛙鸣,月光,灯火,老人,星星,知了,这就是我迫不及待要与你说的,我的故乡。” 2014年COART亚洲青年艺术现场,莫西子诗来了,带着唱给万物的歌,来到他认为有故乡味道的丽江,轻声吟唱。
凉山万物入我歌
万物的故乡———本届亚洲青年艺术节主题,在阳光明媚的束河,莫西子诗走来,如沐春风。坐在雪山艺术小镇的草坪上,他和美姑的彝族艺术家与我们侃侃而谈,谈音乐,谈故乡,谈故乡的万物。
“你的故乡在哪里?”
“大凉山,小凉山。”
在莫西子诗的眼里那里是万物的故乡:“凉山的土地上母亲轻拍着背上的我长大。”万物,莫西子诗啜饱故乡的万物给予的创作源泉,让从小爱唱歌的莫西子诗延续着无穷尽的音乐梦想。“小时候母亲背着我,为我唱的歌谣我不会忘记;毕摩在火塘边念诵的那些寓意深刻的经文我不会忘记;村口、小道上虫鸟的鸣叫我不会忘记;阿表妹嘴边口弦的音调我也不会忘记。”音乐在万物之间,最原始的自然之声在莫西子诗听来是那么的玄妙,荡漾着无限的想象空间,缔造出无限的好音乐。
大凉山是彝族的主要聚居区,那里有他熟悉的母语———彝族。“这是美妙的语言,植根在心底,仿佛是从娘胎带出来的语言。”许多观众从《中国好歌曲》一首撕心裂肺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认识了莫西子诗,虽然在决赛中莫西子诗3票不敌霍尊屈居亚军,这首歌曲却受到了观众和媒体评委的赞誉,歌曲同时被知名歌手杨坤收录在走心大碟《今夜二十岁》中。这是莫西子诗众多原创作品中的一首。此前,莫西子诗一直植根于母语创作。第一届《中国好声音》中彝族歌手吉克隽逸演唱的彝语歌曲《不要怕》便是莫西子诗在2008年为山鹰组合成员瓦其依合首张个人专辑创作的歌曲。
赤脚唱歌的人 脚踩着的都是原野
静下心来创作的时候,故乡的万物就会出现在眼前,故乡的声音就会浮响在耳畔。2014年9月,莫西子诗原声大碟《原野》正式发行。莫西子诗认为,“我给专辑的几个关键词是自由、原始、狂野,包括我所说的原野本身,我把脑海中的画面赋予在音乐中,当音乐呈现出来的时候,我也希望这些声音又能在听者的想象中形成他们自己的画面,这种画面是多元的、自由的。也就是我的画面———音乐———你的画面的一种延续,这里的音乐是一个载体。我觉得它就像生活中某个场景里发出的声音一般,真实、自然。我希望能够。”
《原野》收录了莫西子诗12首原创母语歌曲,歌曲取材于故乡凉山,曲风收纳了许多彝族文化元素。月琴、口弦琴等彝族传统乐器作为伴奏,曲目中有毕摩的低语,妈妈的摇篮曲,也有以各种声音组合成的纯音乐。专辑发行后莫西子诗便开始了各地的巡演活动,艺术节,莫西子诗也将《原野》带到了束河的夜空,11月12日,赤脚站在舞台上吟唱的莫西子诗,一改往日的羞涩与腼腆,倾情歌唱,他用彝语“卜芝芝,嘎尼尼”(虫鸟鸣叫)定义了专辑的曲风。
丽江也是万物的故乡
丽江,莫西子诗已经来过许多次,他坦言非常喜欢丽江“这里与凉山一衣带水,有故乡的感觉,像故乡一样可以把我融化,我认为人应该回归最初的生活状态,所有人都应该保护万物的故乡,保护丽江,因为这里也是万物的故乡。”到达丽江的次日早晨,莫西子诗便爬到束河的山坡上躺在草地里晒太阳:“闻一闻故乡的味道。这里和我现在生活的城市北京有着天壤之别。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仿佛是我的故乡。在北京做导游,当幼儿园老师,做过翻译,现成为独立音乐人,致力于音乐创作。在那里待了那么多年,还是有在异乡的感觉。”
11月13日,他与美姑彝族艺术家们为大家带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美姑彝族艺术家的音乐组合由笔墨音乐传承人曲比毕摩、彝族口弦制作传承人阿哈、月琴表演传承人阿体组成。莫西子诗认为,这次即兴合作只是个起点,在不久的将来,会把努力试图将艺术家的优秀音乐传统以更适于大众接受的形式表现,让彝族音乐传播得更远。(海莱阿芝 杨宇 钱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