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默剧《安德鲁与多莉尼》昆明三场演出爆满

12.01.2015  09:11

     手机不响没人退场 静静感受无言的伤

    《安德鲁与多莉尼》用音乐和身体语言讲述了一段关于爱与回忆的故事 都市时报 记者杨海冬/摄

    上周末(1月9日、10日、11日)连续三晚,位于昆明麻园老校区云南艺术学院实验剧场内,“品质舞台季”年度巨献、西班牙实验剧团库伦卡带来的默剧《安德鲁与多莉尼》场场爆满。这应该是近年来昆明演出市场的第一次默剧演出,现场零电话铃声、零退场的观剧氛围,足以证明这台来自欧洲的经典戏剧,有令人着魔的魅力。

    令人感动的是,在昆明突遇强降温雨夹雪的恶劣天气下,迟到入场者甚少,全场观众都自觉收好手机,很少出现手机电子屏幕的亮光,更是无人举起手机、相机对着看台拍摄。云南艺术学院实验剧场的工作人员感叹:“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六年,难得一见这么有秩序的观众,这样的观剧氛围太好了。”首演结束后,演员五度谢幕,观众鼓掌欢呼,迟迟不愿离开剧场。

     85分钟默剧,有笑有泪

    9日晚,当记者提前半小时来到演出地点时,实验剧场外的交通已经堵塞,各种驱车、打车前来看剧的人络绎不绝。当晚,由于天气原因,主办方将演出时间延至20:10开场。全长85分钟的演出,没有一句台词,一段对白,三个演员——丈夫、妻子、儿子戴着面具,用音乐和身体语言讲述了一段关于爱与回忆的故事。

    当灯光暗下来,舞台一片漆黑。伴随窸窸窣窣的打字声出场,舞台显出昏黄的亮光,变成寻常人家的客厅。光亮下,一对戴着面具的老年夫妻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丈夫安德鲁是一位作家,他专注于写作,要完成一部他相当满意的书稿,妻子多莉尼曾是一位大提琴家,她坐在角落,时不时摆弄下琴弦。像大多数共度了多年平淡生活的老年夫妻一样,经年累月的琐碎生活磨平了他们的感情,他们相处冷淡,忽视对方的感受,很容易被彼此发出的“噪音”激怒。打字机声和大提琴声对峙着,剑拔弩张。直到敲门声响起,儿子的到来,才让充满火药味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安德鲁与多莉尼的“火药味关系”在多莉尼被查出患了“老年痴呆症”——阿兹海默氏症后开始出现转机。多莉尼渐渐忘记一些生活中的常识,忘记如厕后穿内裤、忘记袜子应该穿在脚上而不是戴在手上、忘记她最熟悉的那首乐曲旋律……多莉尼最终离开了世界,在她离开之前,安德鲁终于找回爱着多莉尼的自己。那支陪伴她一生的大提琴变成了她的坟墓。安德鲁与儿子献上一束花,关上琴套。就在多莉尼去世后,没多久,安德鲁也离开了。不少观众在观看演出时,悄悄擦拭着眼泪。

    作为一出默剧,全剧基本只有四种音响:打字机的声响、大提琴的悲鸣、门开关的声响和简单的音乐。它们恰当其时地穿插出现,又饱含人物情绪,变化丰富细腻。

    人物的恋爱经过被作为闪回部分穿插在剧中,始终贯穿的幽默感使这一部分不显生硬。尤其是儿子陪母亲去看病的一场戏,虽然是过场戏,但是饶有趣味,三个座位和一张报纸的戏来戏往,把老太太的固执表现得非常妥帖。三个来访者和一个医生要由三个演员完成,都显出调度的独具匠心。演员生动的表演,让现场观众多次爆笑。

     故事源于真实,情节来自原创

    10日晚上10点30分,钱局街塞林格咖啡馆内人满为患,《安德鲁与多莉尼》三位主演在第二场演出结束后,到场与观众进行了见面和分享。“如果是五年前,有人说到中国昆明来演出,我们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没想到五年后,我们却真的来了……”当晚,来自西班牙巴斯克地区库伦卡剧团的三位主创表达了首次来昆表演的惊喜。库伦卡剧团名字来源于巴斯克语,意思是“(母亲怀抱着婴儿)摇来摇去”,他们创建了这个剧团,“因为想演自己的戏,有话要说。

    半个多小时的互动环节里,主创们回答了不少观众关于《安德鲁与多莉尼》的提问。《安德鲁与多莉尼》成员介绍,在欧洲做戏剧演出也并不容易,剧团得到了巴斯克政府的财政支持以及各地巡演单位的邀约,才得以到世界各地巡演。说到《安德鲁与多莉尼》的创意灵感,源自法国哲学家高兹与妻子的动人爱情故事,因此人物沿用了两位老人的名字:安德鲁、多莉尼,但剧情深入的部分完全是原创,现实中多莉尼得的并不是老年痴呆症。巡演四年时间,《安德鲁与多莉尼》去过数十个国家,演过几百场。每一场内容都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有区别的是,所到之处巡演的布景、道具略有区别。他们在中国的演出,道具会用到中文报纸,不知道眼尖的观众看出来没有?(都市时报 记者柳瑜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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